朝圣山学社的介绍
朝圣山学社是由哈耶克发起成立的一个新自由主义(neo-liberalism)学术团体,成立于1947年4月。新自由主义以复兴古典自由主义为主要特征,宣扬资本主义和市场自由的普遍性,反对社会主义公有制,维护资本主义私有制度,坚持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是新自由主义的实质和核心。新自由主义是一个包括众多学派的思想和理论体系。除了以哈耶克为代表的奥地利学派以外,还包括以弗里德曼代表的芝加哥学派、以卢卡斯为代表的理性预期学派、以布坎南为代表的公共选择学派和以拉弗、费尔德斯坦为代表的供给学派等等。
朝圣山学社的回顾与前瞻
朝圣山学社的遗产是丰富的。它有助于在社会主义和干预主义的阴风差点熄灭古典自由主义和自由市场的明灯的时候,使之得以继续大放光彩。会员中哈耶克、斯蒂格勒、弗里德曼和布坎南(及其他四人)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获,还有很多人在劝告全世界的政府使其经济迈向自由市场理想的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当有人问如何评价学社的历史地位时,弗里德曼回答说“这是一个无法回答、也的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它当然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它的确发挥了作用。朝圣山学社在其50华诞之际,正在越来越强大,它为自己的会员拥有经济学领域中最出色的思想家而自豪。我相信,在其杰出的前辈们的激励下,他们将使明灯继续放光彩。原题:The Mont Pelerin Society's50th Anniversary ,Reprinted with permission from The Freeman, a publication of The Foundation for Economic Education, Inc., June 1997, Vol. 47, No. 6. 本文初次发表时,Greg Kaza供职于密歇根州众议院(第42区),兼任Northwood大学助教。
朝圣山学社的会议报告
根据会议的议程,首先是哈耶克对这次会议的目的作了一份报告。在开幕致辞中他特别强调指出:“在我期盼已久的这个时刻终于到来的时候,我必须坦白承认,我对你们大家的强烈的感激之情却变得有点缓和了,一方面是因为,我竟然鲁莽地将这一切付诸实施了,对此我觉得非常惊讶,另一方面又因为,让你们耗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来进行你们可能觉得过于荒唐的试验,由此带来的责任,也让我惊恐。指导我从事这一切的基本信念是,如果我认为将我们团结一致的信念———即自由主义,尽管这个词已经遭到太多歪曲,但仍然没有比这更好的词———要想获得复兴,我们就必须承担起一项艰巨的知识使命。”跟平常一样,他强调的仍是知识人士。第一次会议讨论的议题有《“自由”企业还是竞争秩序》、《现代历史编纂学与政治教育》、《德国的前景》、《欧洲联邦的问题与机遇》及《自由主义与基督教》。据后来担任朝圣山学社主席、并为朝圣山学社撰写历史的马克斯·哈特威尔说,哈耶克“觉得有必要解决自由主义与基督教之间的嫌隙”。弗里德曼被选入第一次会议选举产生的执委会,参加这次会议是他第一次到欧洲的旅行。哈耶克追求的是跨学科的研究方法,所以与会者中有经济学家、政治哲学家、历史学家、法律家等等(不过哈耶克后来觉得,朝圣山学社中经济学家太多了)。他坚持,会议一般不对公众和媒体开放,他相信,向社会开放会妨碍观念的自由交流。这种政策导致《芝加哥论坛报》在会议开幕第三天发表的一篇文章题目叫做《七国秘密会谈筹划自由之战》。文章报道说:“在开幕式上,曾经就是否向外界公开的问题进行过辩论。经过一个小时的辩论后,会议决定谢绝媒体采访,并指定一个六人委员会起草一份声明,将其交给到处打探消息的记者。哈耶克博士谈到会议的时候非常谨慎,根本没有任何信息。至于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原因无人知晓。”这篇文章错误地说,哈耶克曾担任过“丘吉尔的经济事务顾问”,一段的标题是《丘吉尔的顾问作出解释》———这是因为,艾德礼曾经提到过哈耶克,到现在,人们还记得那档子事。阿伦·迪莱克特回忆说,莱昂内尔·罗宾斯是第一次会议上的“重要人物”。罗宾斯起草了《目标的声明》,在会议结束的时候被接纳为本学社的指导方针。弗里德曼回忆说:“在这次会议上,没有谁能比罗宾斯更好地和那些负责起草声明的人们中间的分歧了。我们花了好几天时间讨论这件事,并试图起草一份声明,后来此事莱昂内尔接手,结果很快就起草出了我们大家都认可的声明。”第三部 剑桥(1940-1949)第18章 朝圣山学社(2)
朝圣山学社的第一次会议
凡是游览过朝圣山的人都会立刻被这里令人摒息的壮观的景色所陶醉。从广阔的走廊可以眺望到日内瓦湖和阿尔卑斯山脉的Dents du Midi,这里是个半农业地区,不仅适合于沉思默想,也适合徒步旅行。从火车站步行10分钟,站在农田中,环绕着奶牛和郁郁葱葱的绿草。事实上,最初的会员,包括哈耶克,都热衷于远足和爬山。Pelerin 是法语朝圣的意思。与会的美国记者约翰·达文波特(John Davenport)评论说,“朝圣常常是对他们希望达到哪儿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尽管朝圣者对如何达到这一目标通常有不同看法。他们一般也不知道旅途将碰到哪些麻烦。”这次也不例外。学社第一次会议的与会人物来自方方面面,融合了美国自由至上主义(libertarian)经济学家与欧洲温和的自由市场主义者。讨论中的分歧是明显的,一类是芝加哥学派货币主义者与奥地利学派之间的争论,另一类是有神论者(theist)与不可知主义者的分歧(agnostic)。1984年,学社在英国剑桥开会,达文波特会心地笑了,因为他发现,朝圣山学社会员(Pelerinians)已经就所有问题达成一致,唯一的例外是上帝与黄金(金本位制)。学社创始会员包括哈耶克和奥地利学派的掌门人米塞斯(Ludwig von Mises),还有Wilhelm Rpke,他与奥伊根(Walter Eucken)一起在1948年德国货币大改革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后者则曾因反纳粹而在战争期间被盖世太保通缉。与会的还有哲学家卡尔·波普,美国记者Henry Hazlitt,伦敦经济学院的Lionel Robbins。新成立的经济教育基金会(Foundation for Economic Education ,FEE)派出Leonard E. Read、F.A. Baldy Harper和V. Orval Watts参加。新兴的芝加哥学派与会者则有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Aaron Director、奈特(Frank H. Knight)和斯蒂格勒(George J. Stigler)。